(附紫癜風)
薛立齋治一男子,常咳嗽,腿患白癜風,皮膚搔起白屑,服消風散一類,癢益甚,起赤暈。各砭出血,赤暈開消,而癢愈甚。服遇仙丹之類,成瘡出水,殊類大麻風,咳嗽吐痰,面色皎白,時或萎黃,此脾肺二經虛熱之癥。先用五味異功散治之,虛熱稍退。又用地黃清肺飲,肺氣漸清。又用八珍湯、六味丸而尋愈。后又咳嗽痰喘,患處作癢,用參蘇飲二劑,散其風邪。又用五味異功散加桔梗,補其肺氣而痊。二年后,咳嗽作渴飲水,脈洪大,左尺為甚,用加減八味丸補腎水而痊。
一男子素不慎房勞,;甲闳幪潛p。治愈后,兩腿腕患紫癜風,延于兩腿作癢。各砭出血,癢處日甚。服消風等藥,患處微腫,延及上體,兩眼昏澀,謂腎臟風。先用四生散,四服后,用易老祛風丸月余,再用地黃丸,兩月余而痊。后飲食起居失宜,肢體色赤,服二丸隨愈。
一男子患白癜風,過飲或勞役,患處色赤作癢。服消風散之類,頓起赤暈,遍身皆癢。砭出血,服祛風藥,患處出血。恪服遇仙丹,患處愈,元氣日虛。先用九味蘆薈丸、九味羌活湯,諸癥頓愈。
一婦人患白癜風,誤以為大麻風,服蛇酒等藥,患處 腫,經水兩三月一行。曰∶此肝血傷而內風也。誤服風藥,必筋脈拘急。不信,仍作風治。果身起白屑,四肢拳攣,始信。先用八珍湯四劑,又用四君子湯二劑。月余,乃用四君子湯,又用八珍湯二劑。又月余,諸癥漸退,元氣漸復,又以四君子湯為主,以逍遙散為佐。
將兩月,瘡靨脫落,又月余而愈。
唐.王燾云:比歲有病天行發(fā)斑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燒,瘡皆帶白漿水,隨破隨生,不治,數日必死。治后,瘡瘢黯,一歲方滅。此惡毒之氣所為,以水煮升麻,綿沾洗之。若酒煮彌佳,但躁痛不可忍也。又云:建武中,南陽擊虜,初呼為虜瘡,諸醫(yī)參詳療之方,取好蜜摩瘡上,以蜜煎升麻數拭之。(《外臺秘要》)
繆仲淳治顧奉常女,臂患紫云風,用稀 、蒼耳、雄黃末之,醇漆為丸;蛞善嵊卸荆偩谥。
然竟以此藥收功。(制漆,用生蟹黃攪和,可化作水入藥!稄V筆記》)
一婦人患斑癥作癢,脈浮數,以人參敗毒散二劑,少愈。更以消風散,四劑而安。又用柴胡清肝散而愈。
一婦人患斑癥癢痛,大便秘結,脈沉實,以四物湯加芩、連、大黃、槐花治之而便利。用四物二連湯而瘡愈矣。
一婦人患斑作癢,脈浮,以消風散,四劑而愈。
一婦人患斑作癢,脈浮數,以人參敗毒散,二劑少愈。更以消風散,四劑而安。
一男子患斑,色赤紫 痛,發(fā)熱喜冷,脈沉實,以防風通圣散,一劑頓退。又以荊防敗毒散加芩、連,四劑而愈。
舉人陸世明,會試途中勞役,胸患斑, 赤作痛,頭痛發(fā)熱,形倦少食,大便或溏或結,小便赤澀,此勞傷元氣,而虛火內動。投補中益氣湯,一劑頓退,再劑而痊,又數劑而平復。
一室女年十四,天癸未至,身發(fā)赤斑癢痛,左關脈弦數,此因肝火血熱。以小柴胡湯加山梔、生地、丹皮,治之而愈。若因怒而致者,亦宜治以前藥。
一男子面起赤暈,時或發(fā)腫,臂手亦然,搔起白屑。服癘風藥,內熱體倦,脈大而虛,此因元氣虛而陰血復傷。用六味丸、補中益氣湯而愈。
一婦人身如丹毒,搔破如癘,熱渴頭暈,日晡益重。此屬肝經風熱血燥,用加味逍遙散而愈。
一婦人身如丹毒,搔破淋漓,熱渴頭暈,日晡益甚,用逍遙散加炒山梔、陳皮而愈。又用八珍、柴胡、山梔、丹皮而痊。
一婦人患前癥,誤服大麻風藥,破而出水,煩渴頭暈,誠類風癥,六脈洪數,心肝脾為甚。曰∶風自火出,此因怒動肝火,血燥而生風耳,非真風癥也。與逍遙散、六味丸以清肝火,滋脾血,生腎水而痊。
一婦人患前癥,搔破久不愈,食少體倦,此肝脾虧損,陰虛發(fā)熱也。先用補中益氣湯加川芎、炒梔,元氣漸復。更以逍遙而瘡愈。
一婦人患赤游風,晡熱癢甚,用清肝養(yǎng)血之劑。不信,乃服大麻風藥,臂痛筋攣。又服化痰順氣之劑,四肢痿弱。又一婦患前癥,數服風藥,煎湯泡洗,以致腹脹并歿。
一女子月經先期,先發(fā)赤暈,微腫作癢。若遇氣惱,赤癢益甚,服祛風之藥,患處更腫。砭出紫血甚多,其癢愈作。謂肝火血燥,風藥復傷血而為患也。先用加味逍遙散清肝火,益肝血,赤腫少止。
用地黃丸滋腎水,生肝木,各五十余帖而痊。后因惱怒,經水不止,發(fā)熱作渴,患處赤癢,先用加味小柴胡湯二劑,諸癥頓止。又用加味逍遙散而安。
(其癥屬元氣不足,邪氣所乘,亦有傳染而患,主在肝腎二經,故多在下體發(fā)起。楊梅、下疳略同。)
薛立齋治一儒者,患天泡,色 赤作痛,大便秘而不實,服祛風散毒等藥,舌痛口干,脈浮而數,此邪氣去而陰虛所致。用六味丸料加山梔、當歸,四劑脈癥頓退。又用八珍湯加山梔、丹皮,瘡色漸白。后用四君加歸、 而愈。
一儒者患天泡,誤服祛風消毒之藥,復傷元氣。因勞役過度,內熱口干,齒齦作痛,右關脈洪數而虛。此脾胃受傷而火動,用清胃散之類而愈。
一儒者患天泡,或成粒,或成片,或出水,脾肺脈俱洪數,此風邪所傷。先用荊防敗毒散加萆 、鉤藤,數劑漸愈。但口內干熱,用四物加山梔、鉤藤、銀花、甘草節(jié)而愈。后遍身瘙癢,內熱口干,佐以六味丸而瘥。
一商人每勞役飲酒后,則遍身生瘡,服祛風敗毒之劑,面目、胸、背、臂、脅結一塊如桃栗,凹凸癢痛,膿水淋漓,氣血虛甚,寒熱往來,作渴痰涌,此濕熱壅盛,元氣虛而不能愈也。外敷當歸膏,內服補陰八珍加萆 五錢,并換肌消毒散加干葛、鉤藤各一錢。二十余劑,諸癥漸退,仍以前藥為主,佐以調理之劑,兩月余,氣血復而瘡愈。
一男子 腫痛,發(fā)熱,服祛風清熱藥愈熾。診其脈沉實,乃邪在內也。用防風通圣散,一劑頓愈。
又防風敗毒散,二劑而安。夫此癥雖屬風熱,當審在表里無誤矣。
一小兒患此癥, 痛發(fā)熱,脈浮數,挑去毒水,以黃柏、滑石末敷之,更飲荊防敗毒散,二劑而愈。
一小兒患此癥, 赤發(fā)熱,以黃柏、滑石末敷之,飲大連翹湯,二劑少愈,更以金銀花散而痊。
毛閣老孫,年十余歲,背側患水泡瘡數顆,發(fā)熱脈數,此肺胃經風熱所致,名曰天泡瘡。遂以荊防敗毒散加芩、連服之,外去毒水,以金黃散敷之,又四劑而愈。
楊文魁腹患此癥及腰背 痛,飲冷,脈數,按之愈大,乃表里俱熱也。以防風通圣散一劑,更敷金黃散,勢減大半。再以荊防敗毒散二劑而痊。
立齋曰∶予于壬申年,被重車碾傷,悶瞀良久復蘇,胸滿如筑,氣息不通,隨飲熱童便一碗,胸寬氣利,惟小腹作痛。吾鄉(xiāng)徐銀臺東濠先生,與復元活血湯一劑,便血數升許,痛腫悉退,更服養(yǎng)氣血藥而痊。大凡損傷,不問壯弱及有無瘀血停積,俱宜服熱童便,以酒佐之,推陳致新,其功甚大。若脅脹或作痛,或發(fā)熱煩躁,口干喜冷,惟飲熱童便一甌,勝服他藥,不動臟腑,不傷氣血,萬無一失。嘗詢諸營操軍,常有墮馬傷者,何以愈之?俱曰∶惟服熱童便即愈,此其屢試之驗亦明矣。戊辰年,公事居庸關,見覆車被傷者七人,仆地呻吟,一人未蘇,俱令以熱童便灌之,皆得無事。又凡腫或傷損者,以蔥搗爛熱罨之尤妙。
治一人仲秋夜歸墜馬,腹內作痛,飲酒數杯。翌早,大便自下瘀血即安,此元氣充實,挾酒勢而行散也。
一男子跌傷,腹痛作渴,食梨子二枚益甚,大便不通,血欲逆上,用當歸承氣東加桃仁,瘀血下而瘥,此因元氣不足,瘀血得寒而凝聚也。故產婦金瘡不宜食此。
一男子盂冬墜梯,腹停瘀血,用大黃等藥,而其血不下,更加胸膈脹腫,喘促短氣。用肉桂、木香末各三錢,溫酒調服,即下黑血,及前所服之藥而蘇。此因寒凝滯而不行,故用辛溫之劑散之。
一老人墜馬,腹作痛,以復元通氣散,用童便調進二服,少愈。更以四物湯加柴胡、桃仁、紅花,四劑而安。
一男子墜馬傷作痛,以桃仁承氣東加蘇木、紅花下之頓愈。更以四物湯加花粉、柴胡,二劑而愈。
(附血虛脅脹、血瘀脅脹。)
陳侍御墜馬,腿痛作嘔,服下藥一劑,胸腹脹痛,按之即止,惟倦怠少氣。診其脈,細而澀,曰∶非瘀血也,乃痛傷氣血,復因藥損脾氣而然耳。投養(yǎng)脾胃生氣血之藥而愈。
李進士季夏傷手,出血不止,發(fā)熱作渴,兩脅作脹,按之即止,此血虛也。用八珍加軟柴胡、花粉治之而愈。更用養(yǎng)氣血之藥調理而痊。
孫文垣治桂亭兄,壯年原有濕熱痰積。年逾艾,偶墜轎,跌傷背脅,外敷內攻而愈。越十五年,左脅痛,手不可近,左脈弦數,堅勁搏指,小腹亦痛。知為舊瘀及痰積作祟,以青皮、赤芍、黃連、當歸尾各一錢,桃仁錢半,大黃二錢,滑石三錢,臨服調元明粉一錢。服下吐痰碗余,大便僅行一次,左胯及腿膝皆痛,臥不安,小腹痛甚,此瘀血欲行未能也。再與前方加減,便三次,皆沉香色稠粘瘀物,腹痛除,胯痛仍在。再與加減,便行四次,所下紫黑如筋膜者甚伙,諸癥悉減。因食雞湯、牛肉,腹痛復重,此余積未盡,欲再下之,恐年高不任。曰∶藥力已到,積已動,行而后補,庶無反顧之憂。仍以前藥去大黃,調元明粉,下二次,瘀物如前之半,諸痛俱平。用人參、白芍、甘草、陳皮、山楂、桂心、當歸、半夏,調理半月而愈。
一男子跌仆,皮膚不破,兩脅作脹,發(fā)熱口干,自汗,類風癥,令先飲童便一甌,煩渴頓止。隨進復元活血湯,倍用柴胡、青皮,一劑脹痛悉愈,再劑而安。發(fā)明經云:夫從高墜下,惡血流于內,不分十二經絡,圣人俱作風中肝經,留于脅下,以中風療之。血者,皆肝之所主,惡血必歸于肝,不問何經之傷,必留于脅下,蓋肝主血故也。甚痛則必有自汗,但人汗出,皆為風癥。諸痛皆屬于肝木,況敗血凝滯,從其所屬入于肝也。從高墜下,逆其所行之血氣,非肝而何?以破血行經藥治之。
一男子墜馬,兩脅作痛,以復元活血湯,二劑頓止。更以小柴胡加當歸、桃仁,二劑而安。
(附亡血出汗,亡血昏憒。)
吳給事墜馬傷首,出高級職稱考試網血過多,發(fā)熱煩躁,肉 筋惕,或欲投破傷風藥。曰∶此血虛火動所致,當峻補其血為善。遂用圣愈湯,二劑即安,又養(yǎng)氣血而瘥。
一男子損臂,出血過多又下之,致煩熱不止,瘀肉不腐,以圣愈湯,四劑少安。以八珍湯加五味子、麥冬而安。更以六君子湯加芎、歸、黃,四劑而潰,又二十余劑而斂。大抵此癥,須分所患輕重,有無瘀血,及元氣虛實,不可概下。蓋恐有傷氣血,難以潰斂,常治先以童便和酒飲之,或加紅花、蘇木,其功甚捷。若概用攻利之劑,鮮有不誤。凡瘡愈之遲速,在血氣之虛實故也。
張進士季秋墜馬,亡血過多,出汗煩躁。翌日,其汗自止,熱躁益甚,口噤手顫,此陰血虛,陽火乘之而汗出,為寒氣收斂腠理,故汗不得出,火不得泄,怫郁內甚,而益增他癥也。(凡一切病,火盛而汗出者,若驟斂之,反增他癥。)乃用四物加柴胡、黃芩、山梔,四劑少止。又用四物、參、耆、軟柴胡、五味、麥冬,治之而痊。
一婦人孟冬傷足,亡血,頭汗,內熱作渴,短氣煩躁,不時昏憒,其脈洪大,按之微弱,此陰血虛于下,孤陽炎于上,故發(fā)厥而頭出汗也。以四物合小柴胡湯,一劑汗即止。以四物去川芎,加參、耆、麥冬、五味、炙草,少用肉桂,四劑諸癥悉去,又三十余劑,血氣復而愈。
一男子孟夏折腿,出血過多,其初眩暈眼花,后則昏憒,此陰血傷損,陽火熾甚,制金不能平木,木旺生風所致。急灌童便,更用人參、當歸各五錢,荊芥、川芎、柴胡、白芍、白術各二錢,山梔、黃芩、桔梗各一錢,甘草五分,服之隨爽。又用四物,參、 各三錢,生地、柴胡各一錢,四劑煩躁悉去。
(附肝火作痛,血虛作痛。)
大宗伯沈立齋,盂冬閃腰作痛,胸間痰氣不利,以枳殼、青皮、柴胡、升麻、木香、茴香、當歸、川芎、赤芍、神曲、紅花,四劑而瘥。但飲食不甘,微有潮熱,以參、耆、白術、陳皮、白芍各一錢,歸身二錢,川芎八錢,軟柴胡、地骨皮、炙草各五分,十余劑而康。
劉尚寶體臂閃作痛,服透骨丹,反致肢節(jié)俱痛,下體益甚。以二陳、南星、羌活、防風、牛膝、木瓜、蒼術、黃芩、黃柏治之,身痛遂安。以前藥再加歸尾、赤芍、桔梗,治之而痊。
鄭吏部素有濕痰,孟冬墜馬,服辛熱破血之藥,遍身作痛,發(fā)熱口干,脈大而滑,此熱劑激動痰火為患耳。治以清燥湯去人參、當歸、黃耆,加黃芩、山梔、半夏、黃柏,熱痛頓去,患處少愈。更用二陳、羌活、桔梗、蒼術、黃柏、姜制生地、當歸遂痊。
楊司天骨已入○,患處仍痛,服藥不應,肝脈洪大而急,此肝火盛而作痛也。用小柴胡湯加山梔、黃連,二劑痛止。用四物、山梔、知、柏調理而康。
一婦人磕臂出血,骨痛熱渴,煩悶頭暈,日晡益甚,此陰虛內熱之癥。用八珍湯加丹皮、麥冬、五味、骨碎補、肉桂及地黃丸,治之悉愈。去桂加牛膝、續(xù)斷,二十余劑而瘡愈。
(附氣虛血滯,氣虛不潰。)
一小兒足傷作痛,肉色不變,傷在骨也。頻用炒蔥熨之,五更用和血定痛丸,間用健胃生氣血之劑,數日后服地黃丸,三月余而瘥。
一小兒臂骨出○ 接入,腫痛發(fā)熱,服流氣等藥益甚,飲食少思。以蔥熨之,其痛即止。以六君、黃、柴胡、桔梗、續(xù)斷、骨碎補治之,飲食進而痛腫消。又用補中益氣加麥冬、五味治之,氣血和而熱退愈矣。
戴給事墜馬,腿腫痛而色黯,食少倦怠,此元氣虛弱,不能運散瘀血而然耳。遂用補中益氣,去升麻、柴胡,加木瓜、茯苓、白芍、白術,治之而愈。
少宗伯劉五清, 傷一塊,微痛少食,用六君子湯,倍加當歸、黃耆,其痛漸止。月余,瘀血內痼而不潰,彼以為痊,此陽氣虛極,須用調補。不從,至來春,頭暈,痰涎壅塞。服清氣化痰,病勢愈盛,脈洪大而微細。(此或輕取重取之分。)欲以參、耆、歸、術、附子之類補之。不信,至秋初旬,因怒昏潰而厥。(雄按∶瘀之內痼,未始非初治失佐流通之品所致也。)
(附瘀血腫痛,筋傷壅腫。)
一婦人患臂腕腫大,已三月,手臂日細,肌瘦惡寒,食少短氣,脈息細微,屬形病俱虛也。遂投補中益氣加肉桂,引諸藥以行至臂,再加貝母、香附以解久病之郁,間服和血定痛丸,以蔥熨之,腫消二三。因怒,患處仍脹,胸膈兩脅微痛,以前湯更加木香、山梔、半夏、桔梗,服之少可。復因驚不寐,少食盜汗,以歸脾湯加五味、麥冬,二十余劑而安。腫消三四,手臂漸肥,但經水過期而少,此心脾之血,尚未充足而然也,乃用八珍加五味、麥冬、丹皮、遠志、香附、貝母、桔梗,四十余劑,諸癥悉愈。后因怒,發(fā)熱譫語,經水如涌,此怒動肝火,以小柴胡湯加生地二錢,一劑遂止。以四物加柴胡,調理而康。
州守陳克明子,閃右臂,腕腫痛,肉色不變,久服流氣等藥,加寒熱少食,舌干作渴。曰∶傷損等癥,腫不消,色不變,此氣虛而不能愈,當助脾胃,壯氣血為主。如法治之,不二月,形氣漸充,腫漸消。半載,諸癥悉退,體臂如常。
一小兒閃腿,腕壅腫,形氣怯弱,欲治以補氣血為主,佐以行散之劑。不信,乃內服流氣飲,外敷寒涼藥,加寒熱體倦。曰∶發(fā)寒熱,脈息洪大,氣血虛極也,治之無功。后肉潰,瀝盡氣血而亡。
一男子閃傷右腿,壅腫作痛,謂急砭去滯血,以補元氣,庶無后患。不信,乃外敷大黃等藥,內服流氣飲,后涌出穢膿碗許,其膿不止,乃復請治。視其腿細而脈大,作渴發(fā)熱,辭不治,后果歿。
窗友王汝道,環(huán)跳穴處閃傷,瘀血腫痛,發(fā)熱作渴,遂砭去瘀血。知其下焦素有虛火,用八珍加知、柏、牛膝、骨碎補,四劑頓止。用十全大補,少加知、柏、麥冬、五味,三十余劑而愈。
李考功子十四歲,腳碗閃傷,腫而色夭,日出青膿少許,肝脈微澀,此肝經受傷,氣血虛而不能潰,難消之癥,急止克伐之劑。不信,乃雜用流氣等藥,后果筋爛而死。(雄按∶此名蹬筋毒,潰后最難收功。初起宜以燒酒于患處蘸拍數百下,后以韭菜杵爛罨之,日日如此,以散為度,甚效,且簡易也。若經外科,每致不救。)
(附肝火出血,胃火作嘔。)
張地官墜馬傷腿,服草烏藥,致衄血咳嗽,臂痛目黃,口渴齒痛,小便短少,此因燥劑傷肺與大腸而致。用生地黃、黃芩、連、知、柏、山梔、山藥、甘草,以潤肺燥而生腎水,小便頓長,諸癥并止。以山藥、五味、麥冬、參、耆、芎、歸、知、柏、黃芩、炙草,以滋陰血,養(yǎng)元氣,而瘡斂。
俞進士折腿,骨已接,三月尚發(fā)熱,出血不止,正體醫(yī)治不應,左關脈洪數,此肝火熾甚,血得熱而妄行也。遂投小柴胡湯加山梔、白芍、生地、防風,血止熱退。又用八珍、五味、麥冬治之,瘡口即愈。
田宗伯侄,仲秋,因怒跌仆,遍身作痛,發(fā)熱衄血,肝脈弦洪。曰∶久衄脈弦洪,乃肝火盛而制金也。至春,則肝木茂盛而自焚,或戕賊脾土,非易治之癥,當滋腎水以生肝木,益脾土以生肺金。
乃雜用瀉肝火等劑,歿于仲春之月。
一婦人因怒仆地,傷面出血,痰盛昏憒,牙關緊急。曰∶此怒動肝火,氣逆拂郁,神明昏冒而卒倒也。兩手脈洪而無倫次,以小柴胡湯加黃連、山梔、芎、歸、桂、橘紅、茯苓、姜汁而蘇。
一膏粱之人,跌腿青腫作痛,服辛熱之劑,反發(fā)熱作喘,患處益痛,口干唇揭。此膏粱之人,內多積熱,更服辛熱之劑,益其胃火而使然也。頻飲童便,以清胃散加山梔、黃芩、甘草,治之頓止。
患處以蔥熨之,腫即消散。
(附陰虛發(fā)熱,氣血虛熱。)
舉人杜克宏墜馬,服下血藥,反作喘,日益甚,此血虛所致而然,非瘀血為患。遂以四物加參、耆、五味、麥冬治之,其喘頓止。又用補中益氣加五味、麥冬而愈。此癥果系瘀血蒸熏于肺而喘,宜活血行血,不可下。若面黑胸脹,或膈痛作喘,當用人參一兩,蘇木二兩,作一劑,水煎急服,緩則不治。產婦多有此疾。
楊進士傷手指, 痛發(fā)熱,服寒涼之藥,致飲食頓減,患處不潰。用托里養(yǎng)血之藥,食進而潰。
后因勞,每日晡發(fā)熱,此陰虛而內熱也。以四物、軟柴胡、地骨皮乃退。更用養(yǎng)血氣之藥而瘡斂。
一男子墜馬,腹有瘀血,服藥下之,致發(fā)熱、盜汗、自汗,脈浮澀。以為重劑過傷氣血所致,投以十全大補湯益甚。時或譫語,此藥力未及而然也。以前藥加炮附子五分,服之即睡,覺來頓安,再劑而痊。
(附膽經血少,腎經虛怯。)
梁閣老侄,跌傷腿,外敷大黃等藥,內服破血之劑,遂致內潰,為針出穢膿三碗許。虛癥悉具,用大補之劑兩月余,稍能步履。因勞心,手撒眼閃,汗出如水,或欲用祛風之劑。曰∶此氣血尚未充足而然也。急以艾炒熱頻熨肚臍,(此法羅謙父嘗用之。)并氣海穴處。又以人參四兩,炮附子五錢,煎灌。良久,臂少動,又灌一劑,眼開能言。但氣不能接續(xù),乃以參、耆、歸、術四味共一斤,附子五錢,水煎成,徐徐服之。元氣漸復,飲食已進,乃去附子,服之而瘡愈。
一女子年十七,閃右臂,微腫作痛,寅申時發(fā)熱,決其膽經血虛火盛,經水果先期而至。先以四物合小柴胡湯,四劑熱退。更加以四物湯加香附、地骨皮、山梔各五分,芩、連、炙草各二分,二十余劑,其腫亦消。乃去黃連、山梔,又五十余劑,經水調而元氣充矣。
儒者王清之,跌腰作痛,用定痛等藥不愈。氣血日衰,面耳黧色,曰∶腰為腎之府,雖曰閃傷,實腎經虛弱所致。遂用杜仲、補骨脂、五味、山萸、蓯蓉、山藥,空心服,又以六君、當歸、白術、神曲各二錢,食遠服,不月而瘥。
一三歲兒,閃腰作痛,服流氣等藥,半載不愈,此稟腎氣不足,不治之癥也。后果歿。
(附氣遏肉死。)
一婦人指傷,背俱腫,微嘔少食,彼以為毒瓦斯內攻。診視其脈沉細,此痛傷胃氣所致也。遂刺出膿碗許,先以六君子、藿香、當歸而食進,繼以八珍、黃耆、白芷、桔梗,月余而愈。
一男子修傷足趾,色黑不痛而欲脫,此因陽氣虛,不能運達于患處也。急去之,速服補劑,以壯元氣。否則死肉延足,必不救矣。不信,果爛上脛而死。
一女子數歲,嚴寒上京,兩足受凍不仁,用湯泡潰。至春,十趾俱爛,牽連未落,先用托里之劑助其陽氣,自潰脫,得保其生。此因寒邪遏絕,運氣不至,又加熱湯泡潰,故死而不痛也。常見人嚴寒而出,凍傷其耳,不知癢。若以手觸之,其耳即落。當以暖處良久,或熱手熨之,無恙。若以火烘湯泡其耳,即死,至春必潰落矣。北方寒氣損人若此,可不察之?
云間曹子容,為室人中風灌藥,誤咬去指半節(jié), 痛寒熱。外敷大黃等,內服清熱敗毒,患處不痛不潰,膿清,寒熱愈甚,此因涼藥遏絕隧道而然也。遂敷玉龍膏以散寒氣,更服六君子湯以壯脾胃。
數日后,患處微痛,腫處漸消,此陽氣運達患處也。果出稠膿,不數日,半指潰脫,更服托里藥而斂。
上舍王天爵傷足 腫,內熱作渴,外敷內服,皆寒涼敗毒,患處益腫而不潰,且惡寒少食,欲作嘔吐。此氣血俱虛,又因寒藥凝結隧道,傷損胃氣,以致前癥耳。遂用香砂六君子、歸、芎、炮姜,外癥悉退。惟體倦晡熱,飲食不甘,以補中益氣湯加地骨皮、五味、麥冬,治之而愈。
州守王廷用傷指,即用帛裹之,瘀血內潰, 痛至手。謂宜解患處,以出瘀血,更用推陳致新之劑。不信,而敷涼藥,雖少止,次日復作。又敷之,數日后,手心背俱潰,出瘀穢膿水。尚服敗毒之劑,氣血益虛,色黯膿清,飲食少思。仍請治,投以壯脾胃氣血之劑,由是膿水漸稠而愈。
錢國賓曰∶甲子春,余舟泊清江浦時,征遼官兵沙船,兩岸打閘,水急索斷,頭目王元跌倒,頭向地,腳朝天,正對石椿,腦蓋骨圓圓如鐘大,竟離頭墜地,去人丈許。眾兵圍看,余見而呼曰∶某知接骨,今病者破腦,魂魄驚散,怕人,不敢歸竅,汝等在此,此人立死矣。且暫散,診其脈洪浮,腦骨雖墜,腦膜未破,可救。先安腦骨,急取舟中接骨藥,散于周遭,內用四物湯加桃仁、大黃各一錢,紅花五分?盅バ模撇≌哂跓o風之室,令倚勿睡,睡則血上。至半日,始蘇醒,次日能飲食。日日與接骨藥一劑,十日而痊。接骨神方∶土鱉蟲四十九個,酒炙黃;暴死人骨一兩;螃蟹 黃,五錢;象虱十個;半兩錢十個, 紅醋淬取末;自然銅三錢, 紅醋淬;乳香、沒藥各三錢;木香二錢;麝香五分。為末,每服七分,熱酒調下。照量加酒,以行藥力。服后,骨中自響。輕者數服,重者十余服,接骨如故。
(分癥三十條。)
張子和治一男子被杖,瘡痛 發(fā),毒瓦斯入里,驚涎堵塞,牙噤不開,粥藥不下,前后月余,百治無功,甘分于死。先以三圣散,吐青痰驚涎,約半大缶。次以利膈丸百余粒,下臭惡燥糞又一大缶。
復煎通圣散數錢,熱服之,更以酸辣蔥醋湯發(fā)其汗。斯須,汗吐交出,其人活矣。此法可以救冤人。
鄭金曜有杖丹一方,用水蛭為末,和樸硝少許,以水調敷瘡上,屢施于人,良驗。(《志雅堂雜抄》)
崇禎庚辰,黃公石齋,解公石帆,葉公潤山被杖,士夫皆謀蚺蛇膽。愚謂此大寒,令人絕嗣,不如三七、無名異、地龍蠟丸,酒服,則杖不知痛。如不即得,則白蠟一兩, 蟲一枚,酒服亦妙。壬午,則熊公魚山,姜公卿墅,復以直言受杖,遣人急白,如須用之。《中州集》曰∶貞 中,高琪柄國,士夫被棰辱,醫(yī)家以酒下地龍散,投以蠟丸,則受杖失痛。范中歌曰∶嚼蠟誰知味最長,一杯卯酒地龍香,年來紙價長安貴,不重新詩重藥方。偶書及此,為之一嘆。痕 青腫,用萊菔搗爛敷之即消,或用綠豆粉調敷。(《客中間集》)
薛立齋治文刑部用晦,伏闕諫南巡,受杖,瘀血已散,壞肉不潰,用托里之藥,稍潰而膿清,此血氣虛也,非大劑參、 不能補。文君亦善醫(yī),以為恐腹?jié)M,強之飲食稍思,遂加大補劑,飲食日進,肉潰膿稠而愈。嘗治江翰林姚、王、鄭三吏部,李、姜、陳三禮部,南、吳二刑部,皆與文同事者,先散其瘀血,漸用排膿托里之藥俱愈。夫叫號則傷氣,忍痛則傷血,此氣血之虛明矣。況脾主肌肉,脾氣受傷,飲食必減,血一冰,則肌肉不旺,故必理脾,脾健肉自生。若非參、術、歸、 之類,培養(yǎng)脾土,則肌肉何由而生?然又須分病患虛實,及有無瘀血停積。蓋打撲墜墮,皮肉不破,肚腹作痛者,必有瘀血在內,宜以復元活血湯攻之。老弱者,四物湯加紅花、桃仁、穿山甲補而行之。若血去多而煩躁,此血虛也,名曰亡血,以獨參湯補之。有損傷稍輕,別無瘀血等癥,但瘀痛不止者,惟和血氣,調經脈,其痛自止。更以養(yǎng)血氣,健脾胃,無有不效。亦有傷痛胃氣作嘔,或不飲食者,以四君子湯加藿香、砂仁、當歸治之。若有瘀血,不先消散,而加補劑,則成實實之禍。設無瘀血,而妄行攻利,則致虛虛之禍。
夏鳳北京人,因杖瘡,臀膝通潰,膿瘀未出,時發(fā)昏憒,此膿毒內作而然也。急與開之,昏憒愈盛,此虛也。以八珍湯,一服少可。數服,死肉自腐,頓取之。令用豬蹄湯洗凈,以神效當歸膏涂貼,再以十全大補湯,兩月而愈。若更投破血之帖則危矣。大抵杖瘡一癥,皆瘀血為患,治療淺者砭之,深者針之,更以活血流氣藥和之,內潰者開之,有腐肉取之,以壯胃生血藥托之,可保無虞。有傷筋骨而作痛者,以沒藥降圣丹治之。若牙關緊急,或腰背反張者,以玉真散治之,并效。
薛立齋治一人,杖后,兩脅脹悶,欲咳不,口覺血腥,遍身臀腿脹痛,倦怠不食,煩躁脈大,此血脫煩躁也。與童便酒,及砭患處,出死血糜肉甚多。忽發(fā)熱,煩躁汗出,投以獨參湯三劑少止,又用補氣血、清肝火之藥,數劑飲食少進。后用獨參湯間服,諸癥悉退,飲食頓加。但不能多寐,以歸脾湯加山梔、竹茹,四劑而熟睡。因勞心,遂煩渴自汗,脈大無力,以當歸補血湯,二劑而安。又以十全大補去川芎,加麥冬、五味、牡丹、地骨、麻黃根、炒浮麥,數劑而汗止,死肉且潰。又二十余劑而新肉生。
一人煩躁面赤,口干作渴,脈洪大,按之如無,此血虛發(fā)躁也。以當歸補血湯,二劑即止。后日晡發(fā)熱,更以四物加柴胡、牡丹、地骨、知、柏治之,熱退而瘡斂。東垣云:發(fā)熱惡寒,大渴不止,其脈大無力者,非白虎湯癥。此血虛發(fā)躁,宜用當歸補血湯治之。斐先生云:肌熱躁熱,目赤面紅,其脈洪大而虛,此血虛也。若誤服白虎湯,輕則危,重則斃。
一人杖后,頭額出汗,熱渴氣短,煩躁骨痛,瘀血不潰,此氣虛血熱也。遂割去之,出血,服芩、連之藥益甚,其脈洪大而微,此氣血俱虛,邪火熾甚所致。以四物加參、耆、術、草,少用柴胡、炒芩,二劑頭汗頓止。又加麥冬、五味、肉桂,二劑諸癥悉退。后用參、耆、歸、術、炒芍、熟地、麥冬、五味,十余劑,瘀血潰而膿水稠矣。但新肉不生,以前藥倍用白術而斂。
一人杖后,瘀血流注,腰脅兩足俱黑,此瘀泛注也。隨飲童便酒,砭出瘀血糜肉,投以小柴胡湯去半夏,加山梔、芩、連、骨碎補,以清肝火,用八珍、茯苓,以壯脾胃,死肉潰而新肉生。后瘡復潰,得靜調治,年余而痊。
一人瘀血攻注陰囊,潰而成漏,膿水清稀,所服皆寒涼之劑。診其肝脈短澀,余脈浮而無力,此肝木受肺金克制,又元氣虛,不能收斂。遂用壯脾胃生氣血之方,元氣少復,后終歿于金旺之日。
一人傷處腫痛發(fā)熱,作渴汗出,此瘀血作痛也。先砭去惡穢以通壅塞,后用四物、柴、芩、山梔、丹皮、骨碎補以清肝火而愈。
一人傷處揉散,惟腫不消,此瘀血在內,宜急砭之。不從,乃以蘿卜自然汁調山梔末敷之,破處則以膏貼之,更服活血之劑而瘥。數年后,但遇天陰,仍作癢痛,始知不砭之失。
一人杖后,臀腿黑腫,而皮不破,但脹痛重墜。皆以為內無瘀血,惟敷涼藥,可以止痛。診其尺脈澀而結,此因體肥肉濃,瘀血蓄深,刺去即愈。否則肉潰,有爛筋傷骨之患。乃入針四寸,漂黑血數升,腫痛遂止。是日,發(fā)熱惡寒,煩渴頭痛,此氣血俱虛而然也。以十全大補之劑遂愈。
一人杖后,瘀血內脹, 痛發(fā)熱,口干作渴,飲食不甘,四肢倦怠,此肝火作痛也。脾土受制,故患此癥。喜其稟實年壯,第用降火清肝活血之劑而愈。
一人杖后,患處脹痛,悲哀忿怒,此肝火忿怒也。厥陽之火,為七情激之而然耳。遂砭去瘀血,以小柴胡湯加山梔、黃連、桔梗而安。后用生肝血、養(yǎng)脾氣之藥,瘡潰而斂。
一人杖后,患處腫,脹痛發(fā)熱,欲吐嘔,兩脅熱脹,肝脈洪大,此肝火脅脹也。但令飲童便,并小柴胡湯加黃連、山梔、歸尾、紅花,諸癥果退。此癥若左關脈浮而無力,以手按其腹反不脹者,此血虛而肝脹也,當以四物、參、苓、青皮、甘草之類治之。若左關脈洪而有力,胸脅脹痛,按之亦痛者,此怒氣傷肝之癥也,以小柴胡、芎、歸、青皮、白芍、桔梗、枳殼主之。蓋此癥不必論其受責之輕重,問其患處去血之曾否,但被人扭按甚重,努力恚怒,以傷其氣,瘀血歸肝,多致前癥。甚則胸脅脹滿,氣隧不通,或血溢口鼻,多致不救。
一人受杖愈后,口苦,腰脅脹痛,服補腎行氣等藥不效。按其肝脈,浮而無力,此肝膽虛癥也。
用參、耆、芎、歸、地黃、白術、麥冬、五味,治之而愈。
一人杖后,服四物、桃仁、紅花、大黃等劑,以逐瘀血,腹反痛,更服一劑,痛益甚,此血虛腹痛也。宜溫補之劑,遂以歸身、白術、參、耆、炙草,二劑痛即止。
一人杖后,瘀血已去,飲食少思,死肉未潰,又用托里之藥,膿稍潰而清,此血虛不潰也,非大補不可。彼不從,乃強與大補之劑,飲食進而死肉潰。但少寐,以歸脾湯加山梔,二劑而愈。因勞心,煩躁作渴,脈浮洪大,以當歸補血湯,二劑而安。
一人受刑太重,外皮傷破,瘀血如注,內肉糜爛、黯腫,上引胸背,下至足趾,昏憒不食,此寒凝不潰也。隨以黑羊皮熱貼患處,灌以童便酒,薄粥,更以清肝活血、調血健脾之劑,神思稍蘇,始言遍身強痛。又用大劑養(yǎng)血補氣之藥,腫消食進。時仲冬,瘀血凝結,不能潰膿,又用大補之劑,壯其陽氣,其膿方熟。遂砭去,洞見其骨,涂當歸膏,及服前藥百余劑,肌肉漸生。
一人杖后而傷虛潰甚,以內有熱毒,欲用涼藥。此脾虛不斂也,非歸、術、參、 之類,培養(yǎng)脾土,則肌肉何由而生?豈可復用寒涼克伐之藥,重揖氣血耶?遂用前藥而愈。
一人杖后,腹脹,嘔吐眩暈,筋骨痛,此血虛筋攣也。用柴胡、黃芩、山梔、紫蘇、杏仁、枳殼、桔梗、川芎、當歸、赤芍、紅花、桃仁,四劑而定。后又出血過多,昏憒目黑,用十全大補等藥而蘇。
時肌肉潰爛,膿水淋漓,筋攣骨痛,切其脈,浮而澀,沉而弱,皆因氣血耗損,不能養(yǎng)筋,筋虛不能束骨,遂用養(yǎng)氣血之藥,治之而愈。
一人杖瘡愈后,失于調理,頭目不清,此腎虛氣逆也。服祛風化痰藥,反眩暈。服牛黃清心丸,又肚腹瘀痛,杖痕腫癢,發(fā)熱作渴,飲食不思,痰氣上升,以為杖瘡余毒復作。診之,左尺脈洪大,按之如無,此腎經不足,不能歸源,遂用人參、黃耆、茯苓、陳皮、當歸、川芎、熟地、山藥、山萸、五味、麥冬、炙草,服之尋愈。后因勞,熱渴頭痛,倦怠少食,用補中益氣加麥冬、五味而痊。
一人受杖愈后,腿作痛,意膿血過多,瘡雖愈,肝經血尚未充,而濕熱乘肝也。遂以八珍加牛膝、木瓜、蒼術、黃柏、防己、炙草,以祛濕熱、養(yǎng)陰血。痛漸止,乃去防己、黃柏,服之遂瘳。
一人杖后,瘀血失砭,脹痛煩渴,縱飲涼童便,脹頓止。以蘿卜細搗涂之,血漸散。已而患處作癢,仍涂之,癢止后口干作渴,小腹引陰莖作痛,小便如淋,時出白津,此肝經郁火也。遂以小柴胡湯加大黃、黃連、山梔飲之,諸癥悉退,再用養(yǎng)血藥而安。夫小腹引陰莖作痛等癥,往往誤認為寒癥,投以熱藥,則諸竅出血,或二便不通,以及危殆。輕亦損其目矣。(凡肝郁病,誤用熱藥皆貽大患。)
一人杖后痛甚,發(fā)熱,嘔吐少食,胸膈痞滿,用行氣破血之劑益甚,口干作渴,大便不調,患處色黯,此痛傷胃嘔也。遂以四君、當歸、炒芩、軟柴胡、藿香,二劑諸癥漸愈。又用大補之劑,潰之而瘳。
一人杖后,發(fā)熱 痛,服寒涼藥,更加口干作渴,肚腹亦痛。自以為瘀血,欲下之。按其肚腹不痛,脈微細而遲,飲食惡寒而嘔,此涼藥傷胃也。急用六君加白芍、當歸、炮附子各一錢,服之,前癥益甚,反加譫語面赤。意其藥力未至耳,前藥再加附子五分,(非明眼不能。)服之即睡,覺來,諸病頓退而安。
一人杖后,瘀血雖去,飲食形氣如故,但熱渴 痛,膈間有痰,以小柴胡湯加花粉、貝母、桔梗、山梔,二劑少愈。又加生地、歸尾、黃芩、柴胡、山梔、花粉而愈。凡治百余人,其受杖血氣不損者,惟此一人耳,治者審之。
一人杖后,誤服行氣之劑,胸痞氣促,食少體倦,色黯膿清,此形氣俱虛之癥也。先用六君、桔梗,二劑胸膈氣和。后用補中益氣去升麻,加茯苓、半夏、五味、麥冬治之,元氣漸復而愈。若用前劑,戕伐元氣,多致不救。
一人去其患處瘀血,用四物、柴胡、紅花治之, 痛頓止。但寒熱口干,飲食少思,用四物、白術、茯苓、柴胡、黃芩、花粉,四劑寒熱即退。用六君、芎、歸、藿f1411.cn/wszg/香,而飲食進。腐肉雖潰,膿水漸稠,誤服下藥一鐘,連瀉四次,患處色黯。喜其脈不洪數,乃以十全大補,倍加肉桂、麥冬、五味,數劑肉色紅活,新肉漸生。喜在壯年,易于調理,又月余而愈,否則不救。凡杖瘡跌撲之癥,患處如有瘀血,止宜砭去,服壯元氣之藥。蓋其氣血已損,切不可再用行氣下血之藥,復損脾胃,則運氣愈難榮達于下,而反為敗癥。怯弱者,多致夭枉。
一人受杖,腫痛,敷寒涼之藥,欲內消瘀血,反致臀腿俱冷,瘀血并胸腹痞悶。急去所敷之藥,以熱的童便酒洗患處,服六君、木香、肉桂,四劑瘀血解,乃刺之。更以壯脾胃、養(yǎng)氣血得痊愈。蓋氣血得溫則行,得寒則凝,寒極生熱,變化為膿,腐潰深大,血氣既敗,肌肉無由而生,欲望其生難矣。
一人杖后,發(fā)熱煩躁,宜用四物、黃芩、紅花、軟柴胡、山梔子、花粉,煩熱已清,瘀血深蓄,欲針出之。不從,忽牙關緊急,患處作痛,始針去膿血,即安也。用托里養(yǎng)血,新肉漸長。忽患處瘙癢,此風熱也,用祛風消毒之劑而痊。
有一人杖后,臀腿脹痛,發(fā)熱煩躁,刺去死血,脹痛少寬,熱躁愈甚,此血脫邪火旺而然也。急宜用獨參湯以補之,少愈。又以健脾養(yǎng)氣血藥以治之,而腐漸潰遂愈。大抵有此癥,則宜預為調補,以顧收斂,切勿使伐其氣與血,不行補益遂致不能收斂也。
一人仲夏受杖傷手,腰背發(fā)脹,牙關緊急,脈浮而散,此表癥也。遂用羌活防風湯,一劑即解。
此癥若在秋冬,腠理致密之時,須用麻黃之類以發(fā)汗,此乃暴傷,氣血不損治法也。
一人杖處略破而患痛,脈洪大而實,此里癥也。用大芎黃湯一劑,大便微行一次,悉退。若投表藥必死,宜急分表里虛實而治之,庶無誤也。
一人杖后,寒熱口干,用四物、參、耆、白術、軟柴、炒芩、麥冬、五味,四劑少退。欲砭去瘀血,不從。后怔忡不寐,飲食少思,牙關牽緊,頭目瘀痛,惡寒發(fā)熱,此膿內,類破傷風也。遂砭去之,即安。以八珍、棗仁、麥冬、五味,五十劑,前癥漸愈。又用前藥及獨參湯,瘀血潰。后因勞,又寐盜汗,以歸脾湯加麥冬、五味、遠志而痊。后牙關脹悶,面目 赤,又似破傷風。仍以為虛,用八珍等藥亦安。
一人杖后,腹脹,喘促作渴,寒熱,臀腿糜爛,與死肉相加和,如皮囊盛糊,用童便煎四物、桃仁、紅花、柴胡、黃芩、麥冬、花粉之類,頓退。彼用黑羊皮貼之,益甚。后砭去膿血甚多,氣息奄奄,唇口微動,牙關急緊,患處色黯;蛴闷苽L藥。曰∶此氣血虛而變癥也。用參、耆、芎、歸、白術,并獨參湯、人乳,元氣復而諸癥愈。乃用十全大補調理而安。此癥若膿瘀內 者,宜針之。若潰后口噤遺尿,類破傷風等癥者,乃氣血虛極也,急用大補之劑。若素多痰,患風癥者,宜清痰降火。
若因怒而見風癥者,宜清肝降火。若不慎房勞,忽患前癥,此由腎水不足,心火熾甚,宜滋陰補氣血為主。若誤作風癥治之,即死。
一人受杖內潰,針出膿三五碗,遂用大補之劑。翌日熱甚,汗出足冷,口噤,腰背反張,眾欲投發(fā)散之劑。曰∶此氣血虛極而變痙也,若作風治誤矣。用十全大補等藥而愈。此癥,或傷寒汗下過度與產婦、潰瘍、氣血虧損所致,但當調補氣血為善。若服克伐之劑,多致不救。
一人杖后兩月余,瘡口未完,因怒發(fā)痙,瘡口出血,此怒動肝火而為患耳。用柴胡、芩、連、山梔、防風、桔梗、天麻、鉤藤、甘草,治之頓愈。劉宗濃云:痙有屬風火之熱而作者,有因七情怒氣而作者,亦有濕熱內盛,痰涎壅遏經絡而作者,惟宜補虛降火,敦土平木,清痰去濕。
一男子杖瘡瘀血不腐,以大補之劑,漸腐,更以托里健脾藥而斂。
一男子風入杖瘡,牙關緊急,以玉真散一服少愈,再服而安。
小渠袁三,因強寇入家,傷其兩 外,作瘡,數年不已,濃汁常涓涓然。但飲冷則瘡間冷,水浸yin而出,延為濕瘡,求治。張曰∶爾牛焦常有綠水二三升,涎數掬。袁曰∶何也?張曰∶當被盜時,驚氣入腹,驚則傷膽,病在少陽經也。兼兩外 皆少陽之部,此膽之甲木受邪。甲木色青,當有綠水,少陽在中焦如漚,既伏驚涎在中焦。飲冷水,咽為驚涎所阻,水隨經而旁入瘡,故飲水則瘡中水出。
乃上涌寒痰,汗如流水,次下綠水,果二三升,一夕而痂干,真可怪也。
王涇以高宗疾,奉御無狀,鞭背都市,流遠方。后歸,自言不曾受杖,嘗袒而示某,以背完瑩無癥,初不解其如何也?后見他醫(yī)言,杖皆有瘢,惟噬膚之初,敷以金箔,則瘢立消,意金木之性相制耳。(《程史》載岳珂)
《蜀志》∶關云長,常為流矢所中,貫其左臂,瘡雖愈,每至陰雨,骨常疼痛。醫(yī)曰∶矢鏃有毒入骨,當破臂刮骨去毒乃除。云長便伸臂令劈,時方請諸將飲食相對,臂血流離,盈于盤器,而割炙飲酒,言笑自若。隋末,高開道被箭鏃入骨,命一工拔之不得。開道問之,云畏王痛,開道斬之。更命一醫(yī),云:我能拔之。以一小斧當刺下瘡際,用小棒打入骨一寸,以鉗拔之,開道飲啖自若,賜醫(yī)工絹三百匹。(《槎庵小乘》)
七厘散,專治金瘡跌打損傷,骨斷筋折,血流不止。先以藥七厘,燒酒沖服,復用藥以燒酒調敷傷處,瘡口大則干糝之,定痛止血,立時見效。上朱砂一錢二分水飛凈,麝香一分二厘,冰片一分二厘,乳香一錢五分,紅花一錢五分,明沒藥一錢五分,血竭一兩,兒茶二錢四分,于五月五日午時,為極細末,密貯。每服七厘,不可多服。
劉涓子于丹陽郊外較射,忽有一物,高二丈許,因射而中之,走如電激,聲若風雨,夜不敢進。
明日,率數十人尋其蹤 。至山下,見一小兒,問曰∶何往?答曰∶主人昨夜為劉涓子所射,取水以洗瘡。因問主人是誰,答曰∶是黃父鬼。乃將小兒還。未幾,聞?chuàng)v聲,遙見三人,一人臥,一人閱書,一人搗藥,即齊聲叫突而前,三人并走,遺一帙癰疽方,一臼藥。時涓子得之,從宋武帝北征,有被瘡者,以藥涂之,隨手而愈。涓子用方為治,千無一失,演為十卷,號《鬼遺方》。(龔慶先《鬼遺方》敘)
宋元泰中,青州劉,射一鹿,剖五臟,拾青草塞之,蹶然而起, 怪而拔草,復倒,如此三度。
錄此草種之,多主傷折,俗呼劉 草,亦曰天名精,此草亦寄奴之類。(《槎庵小乘》)( 按,前劉涓子及此則,皆脫胎宋祖荻洲事,要其藥皆寄奴也。)
斐昊 山行,有山蜘蛛,垂絲如疋布,將及, 引弓射殺之,大如車輪,因斷其絲數尺收之,部下有金瘡者,剪方寸貼之,血立止。(《南部新書》)
夏侯鄆為閬州,有人額上有箭痕,問之。云:從馬侍中征田悅中箭,侍中與一藥,乃用巴豆微炒,同蜣 搗涂,斯須,痛定微癢,待極癢不可忍,乃撼動拔之,拔之立出。后以生肌藥敷之乃愈。因以方付鄆云:凡諸瘡皆可療。后鄆至洪州,逆旅主人妻,患瘡呻吟,用此立愈。(《本草綱目》)
受箭鏃不出者,以蜣 、巴豆同涂,癢不可當,以雄磁石挾之即出。象牙、牡鼠肝腦、栗屑、烏雞尾、灰白梅仁、瓜仁、齒嚙和黑虱,皆能出箭頭。又針線在肉者,張子和《儒門事親》方,端午取莨菪作丸,黃丹衣之,置臍,而箭頭自出。劉薦叔曰∶近日行伍,惟以干莧菜與沙糖涂之,能出箭頭與鉛 子。此常驗者,則古方所未載也。
昔有人肩胛中瘡,血如涌出,醫(yī)用原蠶沙,為細末敷之,血立止。一云用真降香, 存性,為末貼之,尤效。(《吹劍續(xù)醫(yī)續(xù)錄記》)
王肯堂云:余近得一金瘡方,大有神效,功在三日,長肌肉。以黃牛膽 存性,為細末敷之,此實一奇方也。(《續(xù)醫(yī)說》)
布智爾從太祖征回回,身中數矢,血流滿體,悶仆幾絕。太祖命取一牛,剖其腹,納之牛腹中,浸熱血中,移時遂蘇。又李庭從巴延攻郢州,炮傷左脅,矢貫于胸,幾絕。巴延命剖水牛腹,納其中,良久而蘇。何孟春云:予在職方間,各邊將無知此術者,非讀《元史》弗知也。故書于此,以備緩急。(《本草綱目》)
孫法宗苦頭瘡,夜有女人至,曰∶我天使也,事不關善人,使者誤及耳。但取牛糞煮敷之,即驗。
如其言果愈。(《宋書》、《本草綱目》)
張禧,身中十八矢,一矢貫腹,悶絕。世祖即取血竭,遣人往療之。(《元史》)
蒙古中有墨爾根、綽爾濟者,精岐黃。有正白旗先鋒鄂碩,與蒙古戰(zhàn),中流矢,殆甚。濟為拔鏃,敷以藥,遂愈。又都統(tǒng)吳拜,交戰(zhàn)時,身被三十余矢,已昏絕。濟令剖白 駝腹,置拜其中,遂蘇。
又黃冠苗君稷之徒,臂屈不伸。濟先以熱○ 熏蒸,次用斧椎其骨,手捏有聲,使骨穴對好,即愈。(余文節(jié)公常撫軍《宦游筆記》)
薛衣道人祝巢夫,名堯民,洛陽諸生也。少以文名,明亡,遂棄置舉藝為醫(yī),自號薛衣道人,得仙傳瘍醫(yī),凡諸惡瘡,敷其藥少許即愈。人或有斷脛折臂者,請治之,無不完好。若刳腹、洗腸、破腦、濯髓,則如華佗之神。里有被賊斷頭者,頭已殊,其子知其神,謂家人曰∶祝巢夫,仙人也,速為我請來。家人曰∶郎君何妄也,頸不連項矣。彼即有返魂丹,烏能合既離之形骸哉?其子因強之,既至,祝撫其胸曰∶頭雖斷,身尚有暖氣。暖氣者,生氣也,有生氣尚可以治。急以銀針紉其頭于項,既合,涂以末藥一刀圭,熨以炭火,少頃,煎人參湯,雜以他藥,啟其齒灌之。須臾,則鼻微有息矣,復以熱酒灌之。逾一晝夜,則出聲矣,呼其子而語之矣,乃進以糜粥。又一晝夜,則可舉手足矣。七日而創(chuàng)合,半月而如故。舉家作謝,愿產之半酬之。堯民不受,后入終南山修道,不知所終。無子,其術不傳。(《虞初新志》陳定九)
薛立齋治大尹劉國信,金瘡出血,發(fā)熱煩躁,屬陰虛為患。用圣愈湯治之,虛火熄而血歸經矣。
梁閣老侄,金瘡腫痛,出血不止,寒熱口干,此氣虛血無所附,而血不歸經也。用補中益氣、五味、麥冬主之,陽氣復而愈。
舉人余時正,金瘡 痛,出血不止,惡寒發(fā)熱,用敗毒等藥,愈甚。此亡血過多,氣無所附而然耳。遂以四物加知、柏、軟柴胡、參、五味、麥冬治之,即愈。
淮西總管趙領衛(wèi),名寓殿,巖密之子,云取箭鏃法仇防御方,張循王屢求不得,因奏之德壽宣,取以賜之,有奇效。以天水牛一個,獨角者尤緊,以小瓶盛之,用KT 砂一錢,細研,水少許化開,浸天水牛,自然成水。上以藥水滴箭鏃處,當自出也。(《是齋方》)
凡刀刃傷,用鍛石,不以多少,端午日午時,取百草搗汁濾過,和作餅子,入韭菜汁尤妙,陰干,遇有傷,即以末糝之。如腸胃出,桑白皮縫罨之,帛系。吳內翰父少保,守南雄州,有刀傷人腸潰者,以此藥治之,全二人之命。一方只用韭汁和鍛石,端午日合。又治刀刃傷,用五倍子為末干貼,神效,亦名小血竭。(同上。)
回回田地,有年七八十歲老人,自愿舍身濟眾者,絕不飲食,惟澡身啖蜜,經月便溺皆蜜。既死,國人殮以石棺,仍滿用蜜浸,鐫志歲月于棺蓋 之。俟百年后啟封,將蜜取下。凡人損折肢體,食少許立愈,雖彼中亦不多得,俗曰蜜人,番言木乃伊芳。(《輟耕錄》)
杭州赤山之陰,日宵箕泉。黃大癡所嘗結廬處,其徒弟沈生,狎近側一女道姑,同門有欲白之于師,沈懼,引廚刀自割勢,幾死。眾救得活,而瘡口流血,經月余不合,偶問諸閹奴,教以毀所割勢,搗粉酒服。
如其言,不數日而瘥。(同上。)
閩萬夫長陳君,臨陣為刀砟其面,瘡已愈,而 與鼻不能合,甚惡,時時仰泣曰∶吾面無完膚,生何以見妻子,死何以見父母乎?乃拜項彥章求治,項命壯士按其面,膚肉盡熱腐,施之以法,即面赤如 盤。左右賀曰∶復故也。(《九靈山房集》)
薛立齋治一男子,孟冬,火傷臂作痛,喘咳發(fā)熱,此火毒刑肺金之癥。用人參平肺散治之,喘咳乃止。因勞,又惡寒發(fā)熱,此氣血虛也。以八珍湯加枳、梗、白芷,治之而退。再加薄桂三分,以助藥勢,溫氣血,壞肉潰之而愈。如若初起 赤作痛,用神效當歸膏敷之,輕者自愈,重者自腐生肌,神效;蛴側柏葉末,蠟油調敷亦效。若發(fā)熱作渴,小便赤色,其脈洪數而實者,用四物、茯苓、木通、生甘草、炒黃連。脈雖洪數而虛者,用八珍。若患處不潰,而色黯者,四君、芎、歸、黃 之類。
若死肉已潰而不生肌者,用四君、黃耆、當歸、炮姜。若愈后而惡寒,陽氣未復也,急用十全大補湯,切勿用寒涼,反傷脾胃。
一男子因醉被湯傷腿,潰爛發(fā)熱,作渴飲水,脈洪數而有力,此火毒為患。用生地、當歸、芩、連、木通、葛根、甘草,十余劑,諸癥漸退。卻用參、耆、術、草、芎、歸、芍藥、白芷、木瓜,新肉將完。因勞,忽寒熱,此氣血虛而然也。仍用參、 之藥,加五味、棗仁而安。又月余而瘡斂。
一男子火傷,兩臂 痛,大小便不利,此火毒傳于下焦。用生地、當歸、白芍、黃連、木通、山梔、赤苓、甘草,一帖,二便清利,其痛亦止。乃以四物、參、耆、白芷、甘草而壞肉去,又數劑而新肉生。
一婦人湯傷胸,大潰,兩月不斂,脈大而無力,口干發(fā)熱,日晡益甚,此陰血虛,火毒乘之而為患耳。用四物湯加柴胡、丹皮,熱退身涼。更用逍遙散加陳皮,以養(yǎng)陰血,壯脾胃,腐肉去而新肉生。
凡湯燙火燒,痛不可忍,或潰爛,或惡瘡,用松樹皮剝下,陰干,為細末,入輕粉少許,生油調稀敷。如敷不住,紗絹帛縛定,即生痂,神妙不可言。然宜預先合下,以備急。自剝落而薄者尤妙。
李莫安撫方,用牛皮膠,入少湯于火上溶稠,狗毛剪碎,以膠和毛,攤軟帛封之,直至痂脫不痛。吳內翰家婢,夜炊米,釜翻傷腿膝,以夜不敢曰,比曉,已潰爛,用此治之而愈。(《百乙方》)
立齋治馮氏子,患火瘡,驟用涼藥敷貼,更加腹脹不食。以人參敗毒散加木通、山梔治之,外用柏葉炒為末,麻油調搽,漸愈。嘗用煮犬汁上浮脂,調銀朱涂之更效。若用涼藥,逼火毒入內,多致不救。
王洪緒治一婦小腿經燙,醫(yī)用冰片研雪水敷之,不一刻,腿腫如斗,痛極難忍。曰∶幸在小腿,若腰腹間,遏毒入內,難挽回矣。以地榆研細,調油拂上,半刻痛止,再拂數次全愈。
一使女,炭火燙足,背爛一孔,以伏龍肝散,乳調敷,不三日而愈。
一孩被滾湯澆腹,因痛,抓破皮,麻油拂上一次,痛止。以地榆末干糝破處,次日肌生,未破者全愈。
錢國賓曰∶余欲之遂昌,宿旅次,聞隔房人呼痛,夜不安枕。次日問店主,對曰∶小價提滾水一桶上樓與客洗面,其子拿盆后上,舊桶底脫,滾水灌子之頭,今腫如斗,面目皆平,七日不食矣。余即往視,滿室皆臭,用夏枯草一斤為末,以香油調腫處,濃濃敷上,即時止痛止臭,三日消腫,八日痂落,切忌食醬料。面有黑斑,店主如言藥治而愈。后余回,其子叩謝。
曾氏榮曰∶元貞乙未春,有王千戶來自廣西,安船河下,一子僅二周,患頭痛,服藥、針灸不效。
召曾診視,色脈俱好,惟額上微紅,以手法驗之,大哭淚下。其母怒而見詰,曾亦置之勿論,但究心以病為事,再問當時得病之因。千戶云:初在靜江時,大風吹篷撲著,便不快。曾曰∶此疾若令細揣頭上,便知其癥。彼諾之,遂遣家人出外探親,其父自抱,曾揣之,果有小筏簽刺在囟上皮下,即篷簽也。以酥油潤透,用鑷摘出,痛定即安。若以匹婦饒舌而退,則及幼之心不溥矣。后之醫(yī)流,倘見嬰兒色脈好而病者,用藥不應,必有他故,宜細心推原,切勿拘泥可也。(《幼幼心書》)
富次律云:治竹木刺,出《圣惠方》,曾用救一莊仆,極妙。其人有一腳心刺痛楚,瀕死,黃昏敷藥,痛尤甚,至四更視之,刺已出,遂安。用烏羊糞爛搗,水和罨傷處,濃敷之為佳。(《百乙方》)
張薦員外住劍南,張延賞判官,忽被蜘蛛咬頭上。一宿,咬處有二度赤色,細如筋,繞項上,從胸前下至心經。兩宿,頭腫瘀大如升碗,肚漸腫,幾至不救。張公出錢五百千,并薦家財又數百千,募能療者。忽一人應召云可治,張公甚不信之,欲驗其方。其人云:不諳方,但療人性命耳。遂取大藍汁一碗,以蜘蛛投之,至汁而死。又取藍汁加麝香、雄黃,更以蛛投之,隨化為水。張公因甚異之,遂令點于咬處,兩日悉平,非小瘡而愈。(《本草綱目》)
《字林》云: 聽,形如蜥蜴,出魏興,居樹上,見人則跳來嚙之,嚙已還樹,垂頭聽哭聲乃去,即千歲蝮也。其狀頭尾一般,大如搗衣杵,俗名合木蛇,長一二尺,談野翁方名斫木蛇,又名望板歸。
救之,用嫩黃荊葉搗爛敷之。(《本草綱目》)
處士劉易,隱居王屋山。嘗于齋中見一蜂,冒于蛛網,蛛搏之,為蜂所螫,墜地。俄頃,蜘蛛鼓腹欲裂,徐行入草,嚙芋根微破,以瘡就嚙處磨之。良久,腹?jié)u消,輕躁如故。自后人有被蜂螫者,芋根敷之則愈。(《筆談》)
蚯蚓糞能治蜂螫。余少時摘黃柑,為蜂所毒,急以井泉調蚯蚓糞涂之,立止。聞之昔人,納涼檐際,見有蜂為蜘蛛所,蛛出取蜂,受螫而墮。少蘇,爬沙墻角,以后足抵蚯蚓糞,掩其傷。須臾,健行,卒啖其蜂于網。信乎,物亦有知也。沈存中《筆談》亦記一事,與此相類,但謂以芋梗耳,姑識之。(《客中間間集》)
麻知幾村行,為犬所嚙,舁至家,頸腫如罐,堅若鐵石,毒瓦斯入里,嘔不下食,頭痛而重。往問戴人,女僮曰∶痛隨利減。以檳榔丸下之,見兩行,不瘥。適戴人自舞陽回,問麻曰∶脛腫如此,足之二陰三陽可行乎?麻曰∶俱不可行。戴人曰∶當大下之。乃命臨夜臥服舟車丸百五十粒,通經散三四錢。比至夜半,去十四行,腫立消,作胡桃紋,反細于不傷之脛。囑其慎勿貼膏紙,當令毒瓦斯出,流膿血水。又一日,恐毒瓦斯未盡,又服舟車丸百余粒,浚川散三四錢,見六行。病患曰∶十四行易當,六行反難,何也?曰∶病盛則勝藥,病衰則不勝其藥也。六日,其膿水盡。又囑其膿水行時不畏風,盡后畏風也。乃以愈風餅子,日三服之。又二日,方與生肌散,一敷之而成痂。嗚呼!用藥有多寡,便差別相懸,向使不見戴人,則利減之言非也。以此知醫(yī)之難,用醫(yī)尤難。(戴人即張子和。)
凡瘋狗、毒蛇咬傷者,只以人糞涂傷處,新糞尤佳。諸藥不及此。(楮記室出《檐曝偶談》)
江懷禪師,為驢咬下鼻,一僧用發(fā)入罐子鹽泥固濟, 過為末,急以鼻蘸灰,綴定,以軟絹縛定效。用此擦落耳鼻,亦效。(《醫(yī)學綱目》)
薛立齋治一男子,被犬傷,痛甚,惡心,令急吮去毒血,隔蒜灸患處數壯,痛即止。更貼太乙膏,服玉真散而愈。
一男子瘋犬所傷,牙關緊閉,不省人事,急針患處出毒血,更隔蒜灸,良久而醒。用太乙膏封貼,用玉真散二服少愈。更以解數散二服而痊。若患重者,先須以蘇合香丸灌之,后進湯藥。
針灸經云:外邱穴,治 犬,即瘋犬所傷,發(fā)寒熱,速灸三壯,更灸患處,立愈。春末夏初,狂犬咬人,過百日得安。終身禁犬肉蠶蛹,食此則發(fā)不可救也。宜先去惡血,灸咬處十壯,明日以后,灸一壯,百日乃止。忌酒七日,搗韭汁,飲一二盞。又方,治狂犬傷,令人吮去惡血,灸百壯,神效。
治蛇入七竅,急以艾灸蛇尾。又法,以刀破蛇尾少許,入花椒七粒,蛇自出。即用雄黃、朱砂末,煎人參湯,調灌之,內毒即解。山居人被蛇傷,急用溺洗咬處,拭干,以艾灸之,立效。又方,用獨頭大蒜,切片置患處,以艾于蒜上灸之,每三壯換蒜,多灸為妙。
立齋治陳鑒,居庸關人,蝎螫手,瘀痛徹心,頃刻 痛至腋,寒熱拘急,頭痛惡心,此邪正二氣相搏而然。以飛龍奪命丹涂患處,及服止痛之藥,俱不應。乃以隔蒜灸法灸之,遂愈。薛母及薛皆嘗被螫,如前灸之,痛即止。薛母又嘗為蜈蚣傷指,亦用前法而愈。凡蜈蚣毒之類所傷,依此療之,并效。本草謂蒜療瘡毒,有回生之功。
一獵戶腿被野狼咬,痛甚,治以乳香定痛散,不應。思至陰之下,血氣凝結,藥力難達,令隔蒜灸至五十余壯,瘀痛悉去。仍以托里藥及膏藥貼之而愈。
王生被狂犬傷腿,頃間 痛至股。翌日牙關緊急,以玉真散治之,不應。亦隔蒜灸三十余壯而蘇。仍以玉真散及托里消毒藥而愈。
立齋父嘗睡間有蟲入耳,痛瞀。將姜擦貓鼻,尿自出,取尿滴耳內,蟲即出而愈。又百戶張錦,自謂耳內生瘡,不時作痛,痛而欲死,痛止如故。診其脈皆安靜,謂非瘡也。話間忽痛作,度其有蟲入耳,令回,急取貓尿滴耳,果出一臭蟲,遂不復痛;蛴寐橛偷沃瑒t蟲死難出;蛴贸芝麻枕之,則蟲亦出,但不及貓尿之速也。(此案,耳門亦收之,非重出也?只即苏撸恢窍x,便翻閱耳。)
《華佗傳》∶彭城夫人夜之廁,躉螫其手,呻吟無賴。佗令溫湯近熱,漬手其中,卒可得寐。但旁人數為易湯,湯冷令暖之,其旦即愈。(《三國志》)
一僧為蛇傷,一腳潰爛,百藥不愈。一游僧以新水數斗,洗凈腐敗,見白筋,挹干,以白芷末入膽礬、麝香少許,糝之。惡水涌出,日日如此,一月平復。(《奇疾方》)
蘇韜光寓婺女城外魁星館,有人書一方于壁間,曰∶此方治諸蟲咬,神效。韜光屢以救人,皆驗。
其方用貝母為末,酒調,令病者量飲之,飲不得,即止。頃之,酒自傷處為水流出,水盡為度。卻以貝母塞瘡口,即愈。雖傷已死,但有微氣,可以下藥者,即活,神效不可言。(《集成》)
崇寧末年,隴西兵士,暑月中在 廳下跣立,足下為蚯蚓所中,遂不救。后數日,又有人被其毒。
博識者教以先飲鹽湯一杯,次日鹽湯浸足,乃愈。
《譚氏方》治蜘蛛咬,遍身瘡子,以蔥一枚,去尖頭,作孔,將蚯蚓入蔥葉中,緊捏兩頭,勿泄氣,搖動即化為水,水點咬處,瘥。(本草)
孫真人以武德中六月,得蠼○ 尿疾,經五六日,覺心悶不住,以他法治不愈。又有人教畫地作蠼○形,以刀仔細細盡取蠼○ 腹中土,就以唾和成泥,涂之再涂,即愈。方知天下萬物相感,莫曉其由矣。(《千金方》)
立齋治一男子,犬傷青腫作痛,以蘿卜汁,調梔子末敷之,以四物湯加柴胡、黃芩、花粉、穿山甲,二劑少愈。更以托里散加生地、柴胡、紅花,數劑而潰。再以托里健脾藥而愈。
馬銘鞠傳治蜈蚣傷方,蜒蝣涂上,其痛立止,屢試神效。又一法,用舊竹筋,火中將頭上燒黑,取下少許研細,敷患處,立愈。(《廣筆記》)
(雄按∶史 臣云:冒風者曰破傷風,染濕者曰破傷濕。今但列傷風,而不及傷濕,猶有缺漏也。)
官使明光祖,向任統(tǒng)制官,被重傷,患破傷風,牙關緊急,口噤不開,口面 斜,肢體弛緩。用土虺蛇一條,去頭、尾、腸、皮、骨,醋炙;地龍五條,去泥醋炙;天南星八錢重一枚,炮。上為末,醋炙,面糊為丸綠豆大。每服三丸、五七丸,生姜酒下,仍食稀蔥白粥取汗,即瘥。(《普濟方》、《本草綱目》)
萬密齋治一婦人,年四十余,形黑而瘠,性躁急,先患左腿發(fā)內癰,潰后起坐。萬曰∶瘡口未合當禁風。其婦自恃強健,不聽。忽一日眩仆,目貶口,身反張,手足攣曲,亟求治。曰∶此破傷風,病也。用桂枝湯加熟附子、黃耆、防風,一劑而病減。再服十全大補湯,三劑而安。
胡念庵曰∶一人因拔髭一莖,忽然腫起不食。有友人詢余,余曰∶此破傷風也,速灸為妙。醫(yī)乃認作髭疔,治以寒涼,不數日發(fā)痙而死。(《醫(yī)林指月》)
有男子年六十一,腳腫生瘡,忽食豬肉不安。醫(yī)以藥利之,稍愈。時出外,中風汗出,頭面暴腫起紫黑色,多唾,耳葉上有浮泡小瘡,黃汁出,乃與小續(xù)命東加羌、活一倍,服之遂愈。(《醫(yī)說續(xù)篇》)
薛立齋云:一男子背瘡未斂,以膏藥剪孔貼之,患破傷風癥而歿。此先失于內補,外邪集其虛耳。
余見此癥,貼膏藥剪孔,欲其通氣,而反患破傷風;搽斂藥生肌,欲其收口而助其余毒,以致歿者多矣。可不慎哉?
一男子風襲瘡口,牙關緊急,腰背反張,以玉真散,一服而愈。仍以托里藥而斂。
薛立齋治一婦人,臀癰將愈,患破傷風,發(fā)熱搐搦,脈浮數,以當歸地黃湯治之。不信,乃服發(fā)散敗毒藥,果甚。始信,服數劑而痊。是癥須分表里,別虛實,不可概治。《原病式》云:破傷風,因瘡熱甚,郁結榮衛(wèi),不得宣通,怫熱遍身,故多白痂。是時瘡口閉塞,氣難通泄,熱甚則生風也。
不已,則表傳于里,但有風熱微甚兼化,故殊異矣。大法,風熱躁甚,怫屈在表,而里氣尚平者,善伸數欠,筋脈拘急,時或惡寒,或筋惕而搐,脈浮數而弦者,宜以辛熱治風之藥,開衛(wèi)結滯,是與怫屈而以麻黃湯辛熱發(fā)者同也。凡用辛熱,宜以寒藥佐之,免至藥中病,而風熱轉甚也。如治傷寒,發(fā)熱用麻黃、桂枝,加黃芩、石膏、知母之類是也;蛞愿什、滑石、蔥、豉寒藥,發(fā)散之妙。若表不已,漸入里,里又未甚,而脈在肌內者,宜以退風熱,開結滯之寒藥調之,或微加治風,辛熱亦得,猶風寒半表半里,以小柴胡和解之意也。若里熱已甚,舌強口噤,項背反張,驚惕搐搦,涎唾稠粘,胸腹?jié)M塞,或便溺閉結,或時汗出,脈洪數而弦,此由風熱屈甚于里,而表熱稍罷,則腠理疏泄,而心火熱甚,故汗出也。法宜除風散結,寒藥下之。后以退風熱,開屈滯之寒藥調之。熱除結散,則風自愈矣。凡治此,宜按摩導引,及以藥斡開牙關,勿令口噤,使粥藥不得下也。
治破傷風及金刃傷,打撲傷損,方名玉真散,《本事》、《必用》兩方皆有,但人不知。張叔潛知府云:此方極奇,居官不可闕,是齋宰清流日,以授直廳醫(yī),救欲死者數人,奇甚。用天南星、防風,二味等分為末。破傷風以藥敷貼瘡口,然后以溫酒調下一錢。如牙關緊急,角弓反張,用藥二錢,童子小便調下。或因斗毆相打,內有傷損,以藥二錢,溫酒下。打傷至死,但心頭微溫,以童小便灌下二錢,并進三服。天南星為防風所制,服下不麻。(《是齋方》)(按∶《衛(wèi)生寶鑒》以此方兼治狂犬所傷,并諸犬咬,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