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 磊
潘朝曦教授[1]在其新著《洪昭光“健康圣經(jīng)”大顛覆》中,對養(yǎng)生健體方面的一些問題發(fā)表了意見,文中有獨到的見解,有利于人們更全面地認識這些問題。同樣,對潘文關(guān)于體育運動的一些觀點我們有不同意見,在此提出來供大家討論。
1要分清運動和運動不當
洪教授和潘教授在書中所說的運動,源于世界衛(wèi)生組織推薦的健康四大忠告的“適量運動”,自然是指億萬群眾以強身祛病和休閑娛樂為目的的健身運動,而不是少數(shù)運動員以比賽為主要目的的競技運動。從事健身運動和我們做任何事情一樣,若是做得不當,就可能適得其反:吃飯不當會噎著,衣服穿少了會
感冒,走路不小心會摔跤,運動也是如此。運動不當(潘文所說的運動過度僅是運動不當?shù)囊环N表現(xiàn))會損害健康乃至造成傷害,嚴重的會導致死亡,其根本原因在于不正確和不科學地從事運動。我們不應該把不當運動的惡果歸罪于運動,因為運動和運動不當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墒,潘文屢屢將這兩者混淆。
潘文[1]185在“運動過度降低人體免疫功能”一節(jié)中給出4個例子,其中3個是關(guān)于馬拉松、越野滑雪、游泳等競技運動項目的運動員身體狀況的研究,與廣大群眾的健身運動無直接關(guān)系,另一個例子是對不當運動結(jié)果的研究,這些都不能用來論證健身運動有害。
潘文[1]186在討論“運動對人體的其他不利影響”時寫道:“運動不當除對人產(chǎn)生上述的不利影響外,還有報道稱,過度運動可導致……”,引用的是關(guān)于大鼠過度運動后果的論文。標題的“運動”變成后面的“運動不當”和“過度運動”,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概念。論證時引用的佟強、王召運和劉洋的3篇論文都是對運動過度結(jié)果的研究[1]187。在這里,運動和運動過度這兩個概念多次混淆,并把運動過度的結(jié)果歸結(jié)于運動,以證明“運動有害”,這是沒有說服力的。類似情形在潘文中屢屢出現(xiàn),表明作者對“健身運動”、“競技運動”、“過度運動”以及“運動不當”混為一談,從論述到舉例再到下結(jié)論,都不加區(qū)別,這是關(guān)鍵的失誤。
2對幾例運動
猝死的討論
潘文[1]163,168用運動猝死的例子來論證“運動有害”。這些例子包括海曼、朱剛和曹春鵬、北京馬拉松賽運動員及庫珀的1位崇拜者的猝死。我們對此來作具體分析。
海曼患馬凡氏綜合征,1986年1月24日,她坐在運動員席上為日本大榮商號隊的隊友加油時發(fā)病。她還有貧血病,1982年世錦賽時曾暈倒在領(lǐng)獎臺上。四川fo蘭排球隊的朱剛,2001年1月3日在訓練中馬凡氏綜合征突發(fā),其胸主動脈的夾層
動脈瘤破裂,搶救無效。青島
海牛二隊的曹春鵬在2000年10月21日全國青年足球聯(lián)賽中發(fā)病死亡。由于家屬不同意尸檢,死因未查明。至于那位庫珀崇拜者,他是一名不穩(wěn)定斑塊破裂形成血栓的受害者,有冠心病的基因,其家族幾代人中都有死于冠心病的先例。
馬凡氏綜合征是常染色體顯性遺傳的全身結(jié)締組織疾病,涉及到骨骼、眼和心血管系統(tǒng),患者身材高大、肢體過長。1988年國際疾病分類學會公布了其臨床診斷標準,在選材時可將該病患者排除,即使選中后還能在體檢時發(fā)現(xiàn)。徐昕等曾查出國家女排一位主攻手患有此病并及時處理,避免了危險事故[2]。2008年5月,武穴的小吳在籃球比賽時發(fā)病,主動脈
血管瘤瘤體隨時可能破裂,醫(yī)生為他及時替換了病變血管和心臟瓣膜,避免了另一場悲劇。這表明,馬凡氏綜合征所致的運動猝死是可以避免的。
舉辦了27屆的北京國際馬拉松賽,共有3例猝死,2004年2例,2005年1例。2004年的這位大學生,未受過馬拉松訓練。2004年的那位老者,只跑過半程馬拉松,在距終點100 m處倒下。2005年的那位年青人只練過10 000 m,倒在第27 km處[3]。這3例都是運動量超過心臟負荷極限的結(jié)果。只練過一兩萬米的人把運動量突然增加到馬拉松,要跑四五小時,這就嚴重違反了循序漸進的原則。長跑訓練從萬米增加到馬拉松,以每5 km為一個臺階要跨越7個臺階,需時數(shù)年。馬俊仁將跑萬米的運動員訓練成馬拉松運動員,用了5個月,創(chuàng)造了世界奇跡。而這些業(yè)余長跑愛好者卻要一天跨越7個臺階,這種對身體毀滅性的使用,難免導致悲劇。
綜上所述,潘文提到的猝死事例,除1例未查明外,都是可以避免的。
實際上,運動猝死的發(fā)病率很低,據(jù)Ades估計美國運動猝死率約為百萬分之四[4]。大量資料表明,運動猝死發(fā)生率是百萬分之幾的數(shù)量級[5-7]。另據(jù)
中山大學中山醫(yī)學院二院吳海東估計,1998年我國有260萬人死于心血管病,平均每天7 000人,近半數(shù)是猝死。借用美國百萬分之四的運動猝死率,以我國33.9%的體育人口計算[8],可估算出我國每天運動猝死4.8人。這和每天3 500人心血管病猝死相比就足以證明,運動猝死的威脅遠沒有潘文所說的那樣嚴重。
3運動猝死并非運動之過
潘文[1]175寫道:“有關(guān)體育新聞、體育明星、體育賽事、體育活動已充斥媒體,同樣有關(guān)運動可以強國、運動可以增光、運動可以健身、運動可以驅(qū)病、運動可以健美、運動可以減肥、運動可以抗衰老、運動可以長壽,甚至運動可以壯陽、運動可以生孩子……總之事事處處運動已無所不可,運動已充滿我們的空間。種種信息告訴我們,我們不在運動中生存即在不運動中滅亡。運動果真有這么必要?果真這么神靈?現(xiàn)實中我見到的好多事實都讓我對之表示懷疑。今天我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談談運動之害”。
我們認為,現(xiàn)在網(wǎng)絡和媒體的內(nèi)容魚龍混雜,有少數(shù)人以各種名義作虛假宣傳來謀利。人們正在認識和揭露這些現(xiàn)象,全社會在這方面的主流是健康的,一些奇談怪論還遠遠沒有嚴重到要求我們在生死間作決擇的程度。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醫(yī)學和體育工作者發(fā)表過運動能治百病的論文,相反,卻一直在呼吁 “運動能治百病是健身的誤區(qū)”[9]“運動不當損健康”[10]“運動要講科學”[11]“運動不當招致疾病”[12]。潘文把那些虛假宣傳加罪于體育運動,是毫無根據(jù)的。
潘文[1]183在談運動之害時首先提到的就是運動猝死,而且“總其誘因皆為運動所引起, 且人員不限于運動員。這就值得熱衷于體育運動者和鼓吹體育運動有益者的猛醒和警惕了”。
這種呼吁言過其實。我們不妨從另一方面來看看各種非運動猝死:廣州律師顏湘蓉倒在講臺上,德州企業(yè)家苗建中猝死家中,香港富
商陸增鏞浴室發(fā)病,特型演員古月蒸桑拿時倒下,特別是高秀敏和李小龍在睡眠中離開人間……那么,按潘文的觀點,竟連睡覺都是猝死的誘因,這樣一來豈不人人自危!
我們認為,運動猝死是運動不當?shù)暮蠊?即運動者違反體育科學原理,以錯誤的方式從事運動,使身體關(guān)鍵部位損傷從而終結(jié)生命。這種不幸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4低溫、人體冷凍和長壽問題
潘文還談到“人體冷凍”技術(shù),即把人在臨終前實施快速冷凍,置于充滿了熱力學溫度77 K的液態(tài)氮的鋼罐內(nèi),以期在多年后醫(yī)療水平極大提高后能使其解凍復活,從而延長其壽命(這里附帶說明,77 K就是攝氏零下196°,潘文[1]220說“1℃=273.15 K”有誤);潘文[1]178認為,“人體冷凍”是一門新興的科學,研究體溫對壽命的影響,并引用了俄羅斯科學家的話:“降低體溫的實驗已經(jīng)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如果將人的體溫降低2℃,那么一個人便可多活120~150年”,還特別指出:“體育運動卻正是做與降低人體新陳代謝率、降低人體體溫相反的事”。接著,潘文就論述人體新陳代謝率提高后的壞處,以證明“運動有害”。對此,我們有不同的意見。
我國體育人口定義的標準是,用中等運動強度每周參加健身運動至少3次、每次不少于30 min[13]。按每周5次、每次40 min計算,則每周總共運動200 min,為每周時間的2%。難道健身運動如此神奇,一分鐘就使身體在50 min內(nèi)提高溫度?人的體溫和新陳代謝率的現(xiàn)有值,是經(jīng)過幾十萬年在適應地球環(huán)境的過程中逐漸演變的結(jié)果,若硬要改變它,就會引發(fā)一系列問題。例如,人腦在體溫低時思維能力下降、運動器官在低溫下反應遲鈍和能力退化、生殖系統(tǒng)在體溫低時正常分泌改變、工作溫度降低要造成各種酶的生化特性改變……置這些都不顧,只是一廂情愿地想著“降低體溫延長壽命”,而不考慮這有可能被延長了的壽命處于什么狀態(tài),至少是片面的。我們還可以設想,冷凍100年再復活的人將要遇到的倫理問題、社會適應問題、記憶與現(xiàn)實脫節(jié)后的心理問題、一個世紀的知識空白填補問題,以及所攜帶的細菌和病毒在百年后復活引發(fā)的疾病問題等等,這些問題至少目前還沒有研究。
另一方面,使體溫短暫升高的事很多。除體力勞動外,吃飯、喝開水、抱孩子、洗澡甚至做惡夢等等,都會使體溫短時間升高,人們每天做這些事的時間可能比參加健身運動的時間還要多,尤其是對于我國65%不參加運動的人[8],按潘文的意見這都是在做“與降低人體體溫相反的事”。那么,這“降溫”面臨的諸多問題如何解決恐怕要成為更大的難題。幸好,這并不是我們面臨的現(xiàn)實。
5百歲老人中有運動愛好者
潘文[1]182論證“運動有害”的另一個根據(jù)是:“百歲長壽老人中不僅沒有運動員,也很少有長年堅持體育運動者”。我們認為,此結(jié)論不符合事實。
100年前,在中國有機會接觸現(xiàn)代體育項目的人是極少的。即使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百歲老人中不僅有我國傳統(tǒng)運動項目的愛好者,也有現(xiàn)代體育愛好者。
長江大俠呂紫劍,1893年出生,是清末民初武林三大俠之一,全國健康老人金獎獲得者和國家武術(shù)九段運動員,且精通骨傷?,治人無數(shù),央視《夕陽紅》和《東方時空》都作過介紹。哈爾濱龍行門武術(shù)創(chuàng)始人劉志清,1885年出生,每日持龍行大刀晨練,98歲時為第五屆全運會表演,過了百歲大慶后去世。北京武術(shù)家袁敬泉,2000年103歲時還和徒弟推手過招,能連續(xù)講課兩三小時。武當山龍門派李誠玉,2001年已132歲。此外還有南京的郭彩如,2005年已104歲,能用十根手指做俯臥撐,可雙手抓住旗桿橫著身體做“紅旗飄飄”,其事跡在央視《走近科學》、《小崔說事》都介紹過。他在回家路上遭遇車禍,五根肋骨
骨折,一個月后就傷愈出院。
體育界元老王耀東,是我國獲得1921年第五屆遠東運動會籃球冠軍的功臣,曾任中華全國體育總會副主席,獲“全國健康老人”和“全國優(yōu)秀老體育工作者”稱號,2007年已107歲。終年102歲的張學良,平生酷愛體育運動,如籃球、網(wǎng)球、高爾夫球、騎馬和游泳等,在遭拘禁期間仍然早起跑步,和趙一荻打網(wǎng)球和排球。1936年第11屆奧運會中國代表團舉旗人黃麗明,當時是7名女運動員的場上指導,金陵女子大學體育系主任,2007年1月已過了百歲壽辰。
由此可見,潘文的上述結(jié)論不成立,更不能用來論證“運動有害”。而另一方面,潘文[1]183還認為:“運動與健康長壽連接不到一塊,運動有礙健康和減短壽命卻依據(jù)不少”,“一家保險公司對6 000名已故運動員的資料統(tǒng)計,運動員的平均壽命僅50歲,遠遠低于一般人的平均壽命70歲”。應該指出,此結(jié)論顯然是錯誤的。從6 000名已故運動員的統(tǒng)計,只能得出這6 000人的平均壽命。它未涉及健在的運動員和統(tǒng)計以外的已故運動員,“運動員的平均壽命”從何而來?
6關(guān)于一則感人的故事和康復運動
潘文[1]171談到一則感人的故事:“一位少婦為救她的丈夫,把自己的部分肝臟移植給了丈夫,結(jié)果丈夫死了。而令她一直不明白的是,丈夫術(shù)后一直堅持運動,為什么還會死?”潘文[1]171還寫道:“不少患了癌癥的病人,放療、化療剛過,頭發(fā)落盡,面色蒼白,身體極度虛弱,就投入到轟轟烈烈、起早摸黑、幾乎無休止的運動之中了。想想真是罪過,好多極度衰弱而奄奄一息的生命就在這樣不息地運動和失當?shù)闹委熤胁幻鞑话椎刈呱喜粴w之路”。接著,潘文[1]173呼吁:“許多疾病因運動而導致死亡的國內(nèi)外報道已經(jīng)很多,我認為這不僅應引起運動者的警覺,更應引起一味推行生命在于(體育)運動的‘專家’們警惕和深思”。
我們實在難以想象,“頭發(fā)落盡、面色蒼白、身體極度虛弱”的人,如何能投入到“轟轟烈烈、起早摸黑”而且是“幾乎無休止”的運動之中,“奄奄一息的生命”如何能完成“不息地運動”。潘文未寫明所指的是何處何人,但我們完全相信,任何稍有科學知識的人都不會組織和從事這種不當運動。它不是改善體質(zhì),而是毀壞健康、摧殘生命。
肝移植患者術(shù)后要禁煙酒,一年內(nèi)不能接種疫苗,還要定期復查、終生服藥和隨訪。在康復期他們不能有劇烈活動,更不能做牽拉腹肌的運動,必需按醫(yī)生的康復計劃鍛煉。同時,在生活上也有一系列事項必須嚴格遵守。若這位患者做到了這些,其不幸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事實上,經(jīng)過一兩年康復和治療后,肝移植患者完全可以參加適宜的健身運動。國際上曾舉辦了16屆器官移植受者運動會。我國也舉辦了2屆,約500
人參賽,展現(xiàn)出與病魔斗爭的拼搏精神和科學鍛煉身體的態(tài)度,同樣使人心靈震撼!
應該指出,康復運動在患者戰(zhàn)勝傷病、增強體質(zhì)、恢復生活和工作能力的過程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我們來看幾個例子:
王嘉鵬在1993年12歲時因“7·23”空難落在蘆葦湖中,腰椎暴裂骨折,腦
挫裂傷,雙下肢截癱,頭、
脊髓和內(nèi)臟受重創(chuàng),在搶救和治療中他用超人的毅力戰(zhàn)勝了死神和傷病,重新學會走路,還考入挪威諾迪克世界聯(lián)合學院,參加了第36屆世界殘疾人滑雪賽,獲2枚金牌。其事跡拍成電視劇(沈利萍,《媽媽再生你一次》),挪威王后和首相在劇中親自出演。彭水林,2006年3月因車禍骨盆和脊柱骶椎以下截肢,身高只剩78 cm,是世界上截肢部位最高的患者。經(jīng)布吉醫(yī)院搶救和半丁先生的幫助,最終戰(zhàn)勝了死神,走上了艱苦卓絕的康復之路,終于站了起來,創(chuàng)造了世界奇跡。北京玉淵潭公園的抗癌樂園發(fā)起人何開芳,1982年患子宮
絨毛膜癌雙肺轉(zhuǎn)移。她和抗癌樂園的園民們用自創(chuàng)的“抗癌健身法”與癌癥搏斗,數(shù)萬人先后參加這里的抗癌活動,“癌齡”最長的已超過24年。在他們的活動中,從歌舞和時裝表演時的風采你很難看出他們曾是被癌癥折磨而生存無望的人。
這些催人淚下又激勵人奮起的事跡,都凝聚著康復運動的巨大貢獻。實在難以想象,如果要我們面對他們講“運動有害”,我們?nèi)绾伍_口。
7人的壽命和海弗里克極限學說
潘文[1]180認為,人的細胞只能分裂50次,每次分裂后存活880天,并推算出“120歲為人的應享天年”。同時還認為,運動加快新陳代謝,縮短細胞分裂時間,從而加速衰亡。并把人比作節(jié)能燈和汽車,“
磨損多,報廢快,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人亦同理”。
這里涉及到海弗里克(Hayflick)等40多年前提出的端粒體學說:人體成纖維細胞在分裂時其端粒體逐次變短,最后耗盡,該細胞也隨之死亡,而端粒體長度只夠分裂40~60次,從每代成纖維細胞成活時間可估算出人的壽命上限。目前許多研究結(jié)果向它提出了質(zhì)疑[13],例如:人角膜內(nèi)皮細胞衰老與端粒長度無關(guān);口腔角質(zhì)細胞衰老不伴隨端?s短;神經(jīng)元和心肌細胞等不分裂細胞其衰老與端粒無關(guān)等等;而人衰老遠比細胞衰老復雜,人體非關(guān)鍵部位的細胞衰老并不等于是人的衰老。至于把人比作節(jié)能燈和汽車的“磨損多,報廢快”的推理就更為不妥。人體有修復能力,還能調(diào)節(jié)和改變自身來適應環(huán)境,尤其是能用智慧指導行為,而健身運動正是強身祛病的重要手段。另一方面,美國長跑愛好者迪恩·卡納斯已跑過16萬km,八旬老人麥吉尼斯徒步旅游已行走12.8萬km,這表明即使是人體修復能力最弱的半月板,其耐磨極限也遠超出日常生活和健身的需要。此外,1862年出生的貴州龔來發(fā)終年133歲,我國第一次人口普查發(fā)現(xiàn)的最高齡老人為155歲,他們的壽命都遠超過120歲。由此可見,天年和海弗里克學說與“磨損多,報廢快”的推理,并未正確表述人的衰老機制和壽命極限,而“運動縮短細胞分裂時間”只是潘文推測,未經(jīng)證實。所以,它們都不能用來證明“運動有害”。
8鹿與狼的故事和生存環(huán)境
潘文[1]164,197-198兩次批駁洪昭光書中所講的鹿與狼的故事。其實該故事的寓意在于提醒人們,過于安逸和懶散的生活對健康不利,從生存環(huán)境的觀點來看還是有教育意義的。從央視“海洋館鯊魚減肥”、“圈養(yǎng)野馬
難產(chǎn)死亡”等節(jié)目就能了解到,在人工飼養(yǎng)條件下,由于環(huán)境發(fā)生巨變,生存競爭消失,動物賴以生存的運動能力嚴重衰退,因而得了“富貴病”。這就警告我們不要出現(xiàn)類似問題。另一方面,人類破壞環(huán)境,影響自身的生存和發(fā)展,已不是故事,而是現(xiàn)實。例如南北極出現(xiàn)臭氧空洞、厄爾尼諾和拉尼娜輪番肆虐、冰川消融海平面上升、環(huán)境污染使怪胎怪病劇增,而營養(yǎng)失衡和缺乏運動更使“現(xiàn)代病”患者猛增。人類再不約束自己的行為,就要遭遇生存危機。我們認為還是應該積極地看待這個故事。這樣就能警醒自己,也就不用提出“野生熊
貓養(yǎng)殖場,何不放上幾只老虎,讓熊貓繁殖也越來越旺起來”這樣奇怪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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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體育學刊》 2008年第10期